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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来之人(6

dk老爷x侍光,ooc不可避,因为某些缘故部分章节ao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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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

“光!你没事吧!”

光之战士伸展了一下摔得有些疼痛的后背,从地上站了起来,颇为无奈地注视着天花板上的大洞。他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宫了,但眼下这爆炸陷阱把地板都炸穿的情况,哪怕身经百战地光也是第一次遇到。

奥尔什方从爆炸留下的大洞里探出头来,奈何两层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过遥远,他只能看到一个轮廓。光对着他使劲挥了挥手,气沉丹田地喊话:“我没事!你按照原路往下走,最后应该都能会和!”

暗黑骑士不大赞同地沉默了一会,光估摸着他是正在打量跳下来的距离和姿势,只好又扯着嗓子补充。

“正好我们分头行动,多收集一些情报,也许能找到这次事件的原因?”

他自己的语调都带上了些许不确定,奥尔什方却好像是点了点头,也不知道是被这个理由说服,还是因为这是光坚持的事情:“那你千万小心,光。”

“好,你也是。”

光仰着头,直到精灵的身影从洞口边消失,才皱眉环视了一下自己所处的这一层。之前那名士兵说的失踪绝对是美化过的——周围的石块上散落着大概可以称之为尸体的东西,它们有的缺了腿,有的缺了手臂,还有的只剩下一颗头颅放在原地。

将武士刀拔出握于右手,光随手解决掉两个正常的地宫妖异,用左手去翻查那些尸体上残存的衣服。

不出他所料,断肢处的切口大部分光滑整齐,不是那些攻击手段简单粗暴的妖异可以造成的。脖颈上的伤口比起割喉更像是被什么利器勾带——光比划了两下,觉得那像是一把镰刀。

难道是哪个园艺工因为采集不到hq终于疯了?

人族赶紧摇摇头,打消了从脑海里冒出来的荒唐念头。他翻找着每一句尸体,将上面能标志人身份的东西仔细收好,祈祷过后把那些尸首简单地就地掩埋。

他做这些事情再熟练不过:从他成为冒险者的第一天起,同伴死亡的阴影就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后。光哭喊过,嘶吼过,崩溃过,直到终于意识到无可挽回的事终究无可挽回,他开始平静地告别,然后习惯性地想要握住挂在项链上的某样东西。

光抓了个空。

这让他猛地从那些最深处的记忆里挣脱出来,恢复成无不可斩的武士。远处的妖异闻声而动,而光只需要沿着尸体散落的方向向前。越是深入,正常状态的妖异越少,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叫不出名字的,他从未见过的东西。

扭曲的肢体拼接在一起,有些被劈开的枝干内脏已经流空,只剩下红黑相间的腐肉挂在最外层,形成移动的肉塔。挂在外面的手指扭曲着,在感受到生人的气息后暴躁起来,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。

要将这些东西全部剁碎总要花去更多的时间,光试探了几个来回,发现只要砍掉负责攻击的肢节,这些东西的移动速度就造成不了威胁。这一技巧为他省去了不少力气,还留出了思考的空间——但很快光发现这也不一定是个好事。

有什么无定形的东西撞上了他,朦胧的光圈攀附他的身体,而刺耳的尖叫和痛苦的呻吟则占据了他的大脑。

痛。痛苦。不甘。眷恋。爱。恨。

没有逻辑的情绪疯狂发泄着,寻求着理解者,又把每一个理解者同化。尖叫的声音在男女间不停转换着,越是思考越是混乱,所有的解决方案都指向统一的解决方案:永恒的安宁。

光几乎就要举起刀了,但是有什么微弱的声音唤醒了他。

“不要离开我。不要离开我,光。”

不要离开我。刀刃嵌进掌心带来的痛楚抓住了迷茫的灵魂,武士猛地睁开眼睛,用泛着光的利刃披散哪些迷途的灵魂。后怕的冷汗和掌心的血一同染湿了他的衣服:无论这些东西的制造者,或者无意识的制造者是谁,它带来的精神冲击已经接近蛮神的精炼级别了。

光旋转了一下无名指上的戒指,让那块水晶陷在伤口里,在动摇的时候用疼痛稳住心神。他加快了些脚步——如果奥尔什方在他之前见到了那个家伙……

有什么属于他的部分截住了这条思路,不让他再想。光凭借着直觉和地上的血迹向前,样状奇诡的东西越聚越多,却在他跨过某一条线的时候全部停下了。它们呜咽着,发出液体肉酱蠕动的恶心声响,对着一步之遥的他急切地伸出手,又出于敬畏和恐惧退却。

“欢迎你,英雄。”

祭坛中间传来女人的声音。光甩掉刀上的脏污液体,一步步踏上石阶。映入眼帘的画面实在太过奇妙,以至于身经百战的光之战士也忍不住愣了半秒。

那是一个黑发的人族女性,穿着漆黑的裙子端正地坐在地上,温柔地用手上的木梳给怀中的头颅梳理头发。那颗男性的脑袋应该已经死去多时,脸上的肉烂得层层剥落,却还维持着一个惊恐的表情。她的身下用鲜血涂画着巨大的法阵,腐败的黑色血液和新鲜的红揉杂在一起,散发出隐约的红光。

光注意到她背后那柄巨大的长柄镰刀,它周围还散落着断肢,仿佛在脸上写了“我是凶器”几个大字。在把男性头颅的头发连着头皮又拽下来几块后,黑裙女子终于收起了梳子,用一种饱含爱意的又让人遍体生寒的眼光打量着光的身体,却在看到他的脸时突然变成了厌恶。

“你有一具很适合阿维尔的身体……可惜这个脑袋实在是太过碍事了。不过别担心,亲爱的,艾达这就去把它拿掉……艾达不会再让你失望……”

“你疯了。”

光将武士刀转了半周正手握稳,冷眼看着这个已经偏执到进入了死胡同的女人。艾达歪头看了他一会,突然疯狂地笑了。

“我没有疯,只要我能成功……!”

她甩出那柄巨镰的刀刃,足尖在地上一踏,俯身冲了过去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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